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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会与世界为敌(凯波尔)

世界与基督教会完全不同,世界里是人与神远离,不信的大众,是基督教会的敌对者。无庸置辩的事实是,教会与世界的冲突愈激烈,教会所得的荣耀就愈大,若将一张白纸与一张黑纸并列,就更显出那张白纸的白;因此当基督教会的圣洁与荣美和世界的污秽、败坏相对比的时候,就益发显出教会的圣洁。

实际的对立

教会时常受到攻击,原因是与世界太亲近之故,教会中常有世俗化的事,而且世俗化的事也太多,教会必须为了效法世界的罪而受到谴责,并且应当常受提醒以抗拒世界的同化。

然而,抗拒世界不仅仅是教会偶尔当尽的本分,时过境迁就忘了;只要教会存在世上一天,与世界为敌、对世界的抵挡就永远是一个事实。教会虽然常常受到世界的伤害,但是世界永远也不能把教会吞灭,教会也不会同流合污。教会与世俗为敌,不仅仅是为着自己的好处,而是教会的本质就是如此。如果基督教会不再与世界为敌,那么她就不再是教会了,这种情况在某一些与世界联手的教会身上有时会发生,但在不与世界妥协的真教会身上却绝无可能发生。因神将教会放在与世界敌对的位置上,祂自己应许,要保守祂的教会;使教会在根本上从世界分别出来的神,一定会保守教会。

若要追溯教会的历史,可一直追溯到伊甸园。人一犯罪,神就应许给人类一位救主,亚当、夏娃相信了这个应许,当时他们就成为基督身体的最初肢体。很有意义的是,就在那个时候,神建立了教会,也带来了与世界的对抗性,祂对蛇说:“我又要叫你和女人彼此为仇;你的后裔和女人的后裔也彼此为仇。女人的后裔要伤你的头,你要伤他的脚跟。”(创3:15)蛇的后裔就是世界,女人的后裔就是教会。必须注意的是,神并没有吩咐他们要彼此为仇,然后再按照他们的意愿,顺服这话或抗拒这话;不是的,是神叫他们彼此为仇,这种彼此为仇的状态已经存在。世界与教会的敌对,经由神的命令已经树立了,历代这种敌对状态的继续,乃是出于神不可变更的旨意。

使徒保罗告诉以弗所的信徒说:“从前你们是暗昧的,但如今在主里面是光明的,行事为人就当像光明的子女。”(弗5:8)世界与教会是彼此直接冲突的,一个在黑暗中,一个在光明中。还有一件事必须注意,保罗并没有吩咐以弗所的信徒不要在黑暗里,乃要在光明中;若是这样说,就与事实不符了,因为他们事实上已经脱离了黑暗,被迁到光明中;当然某些时候信徒没有表现出他们是世上的光,因此使徒劝勉他们:“行事为人要像光明的子女。”但是这种劝勉,丝毫无损他们是光明的子女的事实;实际上,这种吩咐、劝告是根据事实而来。

教会与世界的这种对抗是实际的,是驳不倒的,这与教会的荣耀有直接的关系。教会与世界为敌,是一个不可避免的必然事实。教会与不圣洁的世界彼此对抗,乃是一个不可辩驳的事实,换句话说,教会是圣洁的。

绝对的对立

组成世界的人,都是死在过犯罪恶中的人(参弗2:1),而组成教会的人则都是重生属灵的,在灵性上活着的人,因此教会与世界对立的事实显然是绝对的,因为人不是死了就是活着,不可能是死的又是活的;有生命就没有死亡,死亡了就没有生命。

这并不是说基督徒是无罪的,就是最好的基督徒也离目标尚远,连像使徒保罗那样的圣徒都说,他还没有得到神在基督耶稣里从上面召他来得的奖赏(参腓3:13-14);主的兄弟雅各则说:“我们在许多事上都有过失……”(雅3:2)。虽然如此,神所赐给基督徒的新生命,是要在他里面掌权,他是“向罪死”,并且是“向神活着”(参罗6:11);当他犯罪的时候,是他所不愿的,甚至他恨恶这罪,因此他敢说:“既是这样,就不是我做的,乃是住在我里头的罪做的。”(罗7:17)简言之,他的犯罪与未重生的人是根本不同的。

这并不是说世上的人不是人,在莎士比亚的著作《威尼斯商人》中,赛洛克与基督徒辩论犹太人也是人,他说:“犹太人没有手吗?犹太人没有眼、没有五官吗?没有意识、情感吗?岂不是和基督徒吃一样的饭,得一样的病,得同样的治疗?冬天一样感到寒冷,夏天一样感觉炎热吗?用刀刺,不一样流血吗?被哈痒时,不一样发笑吗?”在这意义上,不信的人也是人,在他们里面残余当初被造的神的形像,他们仍有理性与道德。可是未重生之人里面的道德,只不过是区别善与恶的知识和一些被认为是德行与外面的善行而已,但是他们未能加以善用,以致在各方面完全变成污秽与不义。另一方面,基督徒里面神的形像,在原则上已经恢复神的真知识、仁义、圣洁的荣耀地步。在基督徒里面神的形像与在非基督徒里面神的形像,其间不仅在量上,同时也在质上具有极大区别。

有人辩称,神普遍的恩典,使信者与不信者,世界与教会间的对立不那么绝对。不可否认,教会与世界共同从神那儿领受恩慈,“……因为祂叫日头照好人,也照歹人;降雨给义人,也给不义的人”(太5:45)。《圣经》告诉我们,神赐给他们好处,并不是由于他们内在的善良(其实人里头根本没有内在的善良),乃是由于神普遍的恩典,但未重生之人能够行出某个程度的善事,耶稣说:“你们若善待那善待你们的人,有什么可酬谢的呢?就是罪人也是这样行。”(路6:33)

可是神将某种福气给不义的人,其心意是否也像祂给义人的祝福那样呢?无疑地,祂在基督里看顾未拣选的人,同时也将自然界的福气赐给他们。祂对不义的人确实是有爱心,但是有别于因基督而成为祂儿女的人;还有就是只有重生的人才能行属灵的善事,同样是行善,重生的人所行的善是为荣耀神的缘故,可是未重生之人所行的一切善事,与神没有任何关系。再者,重生之人对普遍恩典的运用,与未重生之人根本是不同的,在原则上,基督徒的吃喝都是为荣耀神而行,可是世界上的人却正好相反,他们做什么都与神的荣耀无关,普遍恩典是神赐给全世界的人,但得救的恩典不在其内,不要忘记,只有基督徒才有这得救的恩典。

信与不信的完全分离是不可能的事,除非等到历史终了,虽然两方面的动机不同,但是应当在有价值的活动上合作。有主权恩典的神,要继续不断地将人的石心换为肉心,把人从撒但的国度迁到神爱子的国里,直等到审判大日来到。但是重生者与未重生者间对立的事实仍然存在,不仅是在原则上,乃是在其本质上。教会与世界对立的绝对性是不可否认的,有人以为教会与世界原是跑在同一条道路上,后来才分开,这样的说法是不对的,从始至终二者就是分歧的,这也与教会的荣耀有关;世界与教会之间的区别非常大,无法比拟,而教会的荣耀超于一切。

积极的对立

在某种相对的关系中,可能有对立的情况,但这种对立却不是积极的对立。有谁能够否认黑与白是相对立的呢?譬如,有一座黑房子,一座白房子,黑白两色是非常强烈的对比,但是二者却独立各不相干,这是绝对的对立。若这两间房子突然着火了,需用水来熄灭,从其中又看出另一种对立的关系,即绝对积极的对立:火和水是不兼容的,火能毁灭房屋,水能救房屋,二者甚至是彼此毁灭的;水能把火消灭,火能把水变为蒸汽。教会与世界就是如此,彼此之间的对立是绝对积极的对立。

从历史中可找到,世界积极反对教会的明证。神刚叫蛇的后裔与女人的后裔彼此为仇,这仇视立刻就出现了,该隐杀了亚伯,因为他兄弟的行为是善的,而他自己的行为却是恶的(参约壹3:12)。由于仇恨,外邦的埃及人迫害神的子民,所以当以色列人占领巴勒斯坦的时候,附近的外邦人都与他们争战。世界对于女人后裔的仇恨,在基督被钉死在十字架时达于高潮,但不要以为仇恨在那时就瓦解了,凡跟随耶稣的人都经历了主所说的话:“……‘仆人不能大于主人。’他们若逼迫了我,也要逼迫你们……”(约15:20),以及“你们若属世界,世界必爱属自己的;只因你们不属世界,乃是我从世界中拣选了你们,所以世界就恨你们。”(约15:19)

教会也必须积极地抵抗世界,当然,神的百姓并不像世人恨基督徒那样恨世上的人,因此他们殷勤做工,并热心地为远离神、仇视基督国度的人祈祷,在他们殉道的时候,他们祈祷:“主啊,不要将这罪归于他们!”(徒7:60)但这不是事情的全貌,还有另外一方面。基督不但借着祂的死,拯救了世界,并且也征服了世界;基督教会勇敢抵抗世上的罪恶,尽全力地反对黑暗的权势,甚至敌挡作恶的人。表面上看起来很矛盾,的确,基督徒必须时常爱所有的人,但这不是真理的全部。有人说基督徒恨恶不信之人所犯的罪,但却是爱那犯罪的人。这话说得不错,但是不够透彻。

爱万人的神(包括爱以扫在内)说:“以扫是我所恶的”(罗9:13),神的儿女也照样爱、恨那些不信的人。神的儿女爱那些不虔不义的人,如他们的同胞、邻舍;而恨他们则是因为他们是恨神的人,因此《诗篇》的作者说:“耶和华啊,恨恶祢的,我岂不恨恶他们吗?攻击祢的,我岂不憎嫌他们吗?我切切地恨恶他们,以他们为仇敌。”(诗139:21-22)无疑地,保罗写信给加拉太信徒的时候,也强调了这个恨:“……若有人传福音给你们,与你们所领受的不同,他就应当被咒诅”(加1:9),那完全之义人的灵魂,在那祭坛底下喊着说:“圣洁真实的主啊,祢不审判住在地上的人,给我们伸流血的冤,要等到几时呢?”(启6:10)天堂里的人也是高唱:“……‘哈利路亚(就是“要赞美耶和华”的意思)!救恩、荣耀、权能都属乎我们的神。祂的判断是真实、公义的,因祂判断了那用淫行败坏世界的大淫妇,并且向淫妇讨流仆人血的罪,给他们伸冤。’又说:‘哈利路亚!烧淫妇的烟往上冒,直到永永远远’”(启19:1-3)。

基督徒是爱神的,为此他也爱他的同胞,无一例外;同样地,他也不能不恨他的仇敌,这是《圣经》上所说的。教会与世界这种绝对的对立,表明了教会的荣耀,假如教会不爱神,那么世界就不会那么凶猛地逼迫教会,教会也就不那么厉害地反抗世界,这种对立的积极性,乃是教会爱神直接与必然的结果,如此反映了教会灿烂的荣光。

(选自作者著《基督荣耀的身体:教会论》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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