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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奉的复兴(波拿尔)

为复兴而劳力比谈论复兴要艰难得多。有如此多的糟粕需要清除,如此多的自己造成的障碍需要对付,如此多的陈旧习惯需要克服,如此多的懒惰需要战胜,如此多的循规蹈矩的侍奉需要突破,如此多的舍己和不与世界同流合污需要实践。正如基督论到门徒们不能赶出的污鬼时所说的那样,我们关于以上的问题也可以同样说,“若不祷告禁食,不能赶牠出来”(太17:21)。

一个在十七世纪的牧者就是这样认为的,在为自己的人生和侍奉的罪恶和不足哀恸了一番之后,他立志去努力解决这些问题:

一、为了效法基督和祂的使徒,确使自己行出良善,我决心每天早上按时起床。

二、一起床就准备一些要做的事,决定做这些事的时间和方法;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;到晚上看事情做得如何,如果没有做好,就为此反省和难过。

三、每天花足够的时间与神独处,早上、中午、晚上、睡觉前,都要尽祷告、读经、默想以及其它属灵的本分。

四、一月一次,或在月末或在月中,我用一天的时间为公众和神子民的不幸光景,以及为兴起神的事工和子民而降卑自己禁食祷告。

五、除此,每半年我也用一天的时间作个人的训练,与恶相争,力图使自己的心更加圣洁,或者去完成某种属灵的事。

六、一周一次在我暗中每天灵修时间之外再加四个小时进行灵修,特别去针对我个人或别人的某些特殊问题。

七、每周六的晚上花时间为主日做准备。

八、当极为顺便的情况下,每年一次,用一个星期的全部时间专心于属灵的事。

 

今日对复兴的需要

以上是这位弟兄力图引起个人和侍奉方面复兴的方式,让我们都学习他的榜样。如果连他都极其需要复兴,我们就更需要了。

在第五和第六世纪,吉尔达斯(Gildas)和撒尔维恩(Salvian)唤醒了一个粗心大意的教会和一种形式主义盛行的侍奉。在十六世纪,这个任务落在改革家人士的身上。在十七世纪,在激励同工脱离不够虔诚和倦怠懒惰状态的方面,巴克斯特和其他一些人扮演着重要的角色。在十八世纪,神兴起了一些杰出和优秀的人去唤醒教会,引领他们进入一个更加高尚和勇敢的侍奉。在我们今天的十九世纪,也同样需要某种影响来激励我们的侍奉。我们似乎有生命在流露,但其实还没有整个地被唤醒。我们需要某个新的巴克斯特,以他的声音和榜样唤醒我们。看到侍奉方面的倦怠和低效仍然遍及我们的国土,这实在让人心痛。“耶和华啊,这要到几时呢?”(诗89:46)

把新生命注入侍奉,这应当是我们更直接和特别努力的目标,也应该是我们同心和热忱祷告的方向。基督徒应当更多地为基督教会的牧者、传道人和那些为将来的侍奉殷勤学习的人祷告。我们国家所需要的是一种活泼的侍奉,若没有这种侍奉,就不能期盼免遭神的审判。我们需要那些愿意费财费力、劳苦和祷告、为灵魂警醒和哀恸的人。

 

麦克尼斯(Myconius)是怎样学习功课

据麦尔克·亚当(Melchior Adam)说,在路德的朋友麦克尼斯的一生中,发生了一件引起他生活转折的事,使他为基督的缘故乐意奉献自己的全部。他最初想成为一名修道士,在进入修道院的当天夜里,就做了一个梦,梦见自己在旷野漫游。这时忽然出现了一个人,引领他来到一个非常美妙的山谷,山谷里有一股清澈的小溪在奔流,但他不得喝这溪水,然后那人又领着他来到一个喷发着纯净之水的大理石源泉。他想跪下来喝一口水,这时,他看到了一位被钉十字架的救主站在他面前,从救主的伤口源源不断地涌流出大量的泉水。就在这个时候,那个带他来这里的人突然把他扔进了泉水。他的嘴唇触到了那流着泉水的伤口,他极其畅快地喝,从此再也不渴!

他刚喝完,就被带领他的人领到另外一个地方,在那里要被教导说,他将来要为被钉十字架的那位(就是刚才以自己宝贵的伤口将生命之水浇灌在他灵魂里的那位)去做大事。他来到一个宽阔的平原上,到处都成长着成熟的庄稼,带领他的人吩咐他去收割。他找借口说,自己还不知道怎样做这样的事。他得到的回答是,“现在不知道,将来就会知道。”他们走近前去,看到一个孤独的收割者用镰刀吃力地收割着庄稼,仿佛决心自己一个人要把所有的庄稼收割完一样。带领他的人让他参与收割,并拿起镰刀,教他怎样做。

然后,带领他的人领他来到一个山丘。他俯视下面的大平原,心中产生疑问,就问道,“这么少的人去收割这么大一片庄稼,要用多长时间啊?”带领他的人回答说,“在冬季到来之前,庄稼要全部收完。竭尽全力去做。庄稼的主会很快派更多收割者来的。”因为劳苦而疲倦,麦克尼斯休息了一会儿。这时,被钉十字架的那位又站在他身边,面无美容,备受苦痛。带领他的人把手搭在他的肩上,说,“你必须效法祂的模样。”

话音刚落,麦克尼斯从睡梦中醒了。但他是向一种充满着热忱和爱心的生命苏醒。他为自己的灵魂找到了救主,从此开始四处向别人传讲祂。他成为了那位高尚收割者马丁·路德的同工。他受到路德榜样的激励,与他一同在田野劳力,直到四处有劳力者兴起,冬季来临之前,庄稼就全部收完了。在这里面,我们应该学习的功课是,使用你们的镰刀吧!庄稼已经熟了,田地很广阔,做工的人却很少,但已经有一些忠心的工人在那里劳碌。过去有怀特腓尔德(Whitefield)和黑尔(Hill)下了极大的工夫,仿佛要单独收全部的庄稼。愿我们加入他们的事工,与这些人一同劳碌,庄稼的主也不会任凭我们单独做这工。

 

大收割

有一个朋友曾经问过罗兰·黑尔,“你什么时间停止做这工?”他马上回答说,“直到我们做完摆在我们前面的一切工作,才会停止。”我们的答案也是一样的。天地很宽阔,庄稼正在熟起来;靠着恩典,我们要带着镰刀往前走,永不歇息,直到羔羊亲自引领我们到可安歇之地,就是到生命水的泉源。在那里,神必从我们疲累的额头上擦去因我们劳苦而流出的汗水,从我们哭泣的眼睛上抹干因我们在世上而流出的泪水。我们其中的一些是年轻人,因着神的护理,前面也许还有很多日子。在这些日子里,我们必须吃力、不停和坚持地做工,如果神祝福的话,就会有效。我们要劳苦到自己疲惫,躺在坟墓中才休息。

文森特(Vincent),一位不从国教的牧者,在一本名叫《神在城市里的可怕声音》的小著作中,描写了一些留在危险之中的忠心牧者是怎样谨守了自己的神圣本分,服侍了临死住在城里的民;也说明怀着惧怕的众人是如何急迫地饮于救恩,不想在没有得救之前让瘟疫把他们扫到坟墓中去。教堂的门打开了,但讲台都静默,因为雇工都已经逃跑了。

 

向瘟疫的受害者传道

那时,神忠心的受逼迫者都从他们的隐藏之处出来,站在被抛弃的讲台。他们站在临死和已死之人的中间,向那些认为自己第二天来临前就会去世的人传扬永生之道。无论得时不得时,都传福音。对他们来说,星期一到星期天都是一样的。他们没有注重教会实践的某些细节,而是像吹号那样发出声响,没有宽容。每一次的讲道也许会是最后一次。四面都有敞开的坟墓;人生似乎不仅只是窄如手掌,而是细如发丝;死亡比任何其它时间更加接近;永恒的现实显而易见;人的灵魂被当成是极其宝贵的;服侍别人的机会也不再被浪费;每个小时都含有超过各国财富的价值;今世被看成是一个正在废去、快归无有的影子,人的年岁减短了,从平均七十岁减到眨眼之间!

啊,他们是多么急迫地传扬福音啊!没有任何雄辩的话语、学术性的论辩或刻意雕琢的段落使他们的呼求冷冰,或者使他们的讲道让人无法明白。没有任何对人的惧怕,对受欢迎的眷恋,因怕伤人的心而躲避讲警告或劝戒,以及对引起人反感的恐怕阻拦他们把心里的迫切感倾吐出来,就以无法表达出来的温柔,切慕这些正在走向灭亡的灵魂能够得救。

文森特说到,“时间好像站在讲台上,拿着大镰刀,以嘶哑的声音说,‘趁着白日做工;黑夜我就必把你割倒。’死亡好像站在讲台边,拿着锋利的箭,说,‘你发射神的箭,我发射我的箭。’坟墓好像就在讲台前敞开了,怀里存有灰尘,就说:

‘求告神和人声音大一点,现在要成全你的责任;这里你必要——塞住口,闭呼吸,静躺在尘土中。’

这时,牧者就要号召使他们苏醒过来,在侍奉方面要认真和迫切,在那有千万人摔进去的坑边传讲福音。因为有如此多的人来到有牧者的教会参加聚会和听道,拥挤不堪,所以牧者无法通过过道走上讲台,而必须翻过座位才能到讲台那里;脸上的表情是以前在伦敦的教会中很少看到的;人切切地看,认真地听,仿佛要吞下从牧者的口所流露出来的每一个字词。”

 

有时是否可以降低点热心

因此,在那充满恐怖和死亡的时代,他们就是这样讲道和听道的。那时,人在讲道和听道方面都很有热心。不存在什么冷漠、懒惰或雄辩的讲道。的确,他们像快要死的人那样急迫地讲道。但是问题是:讲道的情况有时候可以与那时不同吗?有没有什么时候或者情况,让人不需要像那时那么迫切地讲道和听道呢?当然,那时人的年岁比现在短一点,但除此之外没有其它区别。死亡和伴随着它的问题都仍然一样。永恒没有丝毫改变,灵魂也是如此。

 

不信会减弱我们的见证

那么,我们的讲道的迫切感为什么减弱,对人灵魂的呼求为什么冷淡,向人的呼求为什么退缩呢?我们离永恒的岸边远一点;只有这一个区别。时间或许比那时长一点,但区别不大。永恒的事仍然一样重要,一样不变。我们和他们有不同之处是因为我们的不信!使牧者在讲道方面漠不关心,在探访方面懒散,在所有神圣本分上不负责任的正是他们的不信。不信会使生命冷冰,使心灵贫困。不信会让牧者以不敬畏的态度处理永恒的事。不信也使牧者能够很轻松地上“那可怕的地方——就是讲台那里”,给不死的人讲天堂和地狱的事。

请聆听巴克斯特的呼求,“当我听别人讲这些如此重要的事情时,我都会想,聚会里的人怎能不开口叹息和哭泣!更不能明白他们到牧者那里去请教该做什么之前,怎能安静!愿天堂和地狱的现实在他们身上更加影响他们!愿永恒的现实更加激发他们!当你单独思想永恒的喜乐和痛苦是什么的时候,你怎能忍受呢?我觉得奇怪,这些思想没有耽误你的睡眠;当你在劳苦时,它们为何没有在你思想里出现?直到你得到永恒安慰的确据之前,你怎能做任何其它的事;怎能在思想中存有安静;怎能吃得下饭!

没有受到这些重要事情所带来的影响的人,是活着的人,还是僵硬的尸体?当他听到,他必须站在神的标竿之前受审,而没有战兢,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?能够起床和躺下,而没有因自己永恒的光景而受到深深的影响的人,是人还是一块泥土?他怎能努力做属世的事情,而不管得救和定罪的大事情,尤其是当临死的时候,更是如此。的确,朋友们,当我思考这件事的重要性时,我同样觉得神在地上最好的圣徒也是不足的,他们为什么没有更敬虔,为什么在如此重要的问题上没有做更多。我也担心那些世人觉得过于圣洁的信徒,因他们太认真而讥诮他们;这些信徒怎能因小事而把基督和自己的灵魂放在一边,怎么不能每一次祷告时都倾心吐意,为何没有更多地爱慕神,为何没有因自己要向神交账而多多努力为此事做准备。他们对自己生活的严格要求为什么没有远远地强过他们如今的现状,对得冠冕的努力为什么没有更加付出心血和殷勤。”

 

“准备战兢”

“对我自己来说,就像我因自己的冷漠和粗心大意的心,以及长进不快和无益的生活而觉得羞愧;同样,主知道,我因每一次的讲道而觉得羞愧;当我思想我所讲的内容是什么,是谁差派我去讲,所讲的是与人的得救或定罪有关联的时候,我就战兢,免得神审判我,说我轻视了祂的真理和人的灵魂,免得在我进行最好的讲道时,他们的血还是归到我自己的头上。我认为,没有流泪,没有怀着极度的迫切感,就不应该去对人讲如此重要的事;如果在那些我们常常劝戒人不要去犯的罪上,我们不是也有极大的责任和罪债的话,那么情况就会是这样。

无论是讲道还是听道,我们都不认真。如果认真的话,我们绝对不会这样冷淡,这样少地祷告,这样言行不一,这样懒惰,这样世俗,不像为永恒之事侍奉的人。如果我们想赢得失丧的灵魂,我们必须更加认真和火热。如果我们想跟随亲爱的主的脚踪,或者如果想牢牢谨守主所交托我们的侍奉,我们就必须认真和火热。如果我们不想做假冒伪善的人,我们就必须认真和火热。如果我们想以喜乐跑尽当跑的路,在主再来的日子得冠冕,就必须更加认真和火热。趁着白日,我们必做我们的工;黑夜将到,就没有人能做工了。”


(选自作者著《侍奉的属灵基础》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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